林峥嵘到周家时,周彪正在哇哇大哭,看到周彪被按在木凳上打屁股,一肚子的怒火稍微好了些。
“林副团长,你来了啊。”周兴祖把他爱人关在房间里,不让她出来掺和,“我知道怎么回事,还打算待会去看看你家孩子,你有什么气尽管打。这臭小子就是欠揍,我已经决定了,明天就送他回老家吃苦。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同学!”
不等林峥嵘开口算账,周兴祖自己先说了处置。
看周彪屁股上的红印,知道周兴祖没心软,林峥嵘不好真的上手教训,“兴祖,咱们都是一个大院住着的。不是我要多管闲事,是小孩得教好,不然以后长大了都是麻烦。”
“是是是,我知道的,这孩子从小没吃过什么苦,不像咱们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。”
说着,周兴祖又不解气地拍了一巴掌,“我让你淘气,一天到晚给我惹麻烦。书就不好好读,再留级,我让你不要念了,永远住在乡下去!”
周彪回过乡下,但他很嫌弃乡下,因为连电灯都没有,还要几个人挤一个炕。
听到他爸要送他去乡下,哭着求饶说不敢了。
“上次你就说不敢,这次老子才不会轻易放过你,我会交代你爷爷奶奶,他们吃什么,你也吃什么。”周兴祖提着儿子丢进屋里,出来的时候给林峥嵘拿了一根烟,但林峥嵘说他不抽烟,“老子从没那么头疼过,这小子就会给我惹事,都是他妈妈
惯的。我让他去乡下吃点苦,要是再不好,以后都在乡下读书,再不能被他妈祸害了。”
“这找女人啊,真不能随便找,以前咱们那个年代,都是见一面,看上了就结婚,根本不像现在,还能自由恋爱。”
说完,周兴祖让林峥嵘看他头顶,示意他都都开始脱发了。
林峥嵘看周兴祖愁成这样,给周兴祖提了个建议,“妇联不是有扫盲班,让你爱人也去参加。”
“这有什么用吗?”周兴祖没理解林峥嵘的意思。
“你爱人不是去过扫盲班,后来不愿意读书,才退了出来。既然她那么怕读书,以后你就用这个压着她,只要她再宠着周彪,就把她送去扫盲班,不学到一定程度,不让她回来。”
林峥嵘听很多战友抱怨过,说让他们读书,就像要他们命一样。很多家属也是,大家活了几十年,以前不认识字一样活得好好的,现在要他们读书,一个个痛不欲生。
之前郝佳慧就去过扫盲班,但她大字不识,上课听老师讲两分钟,立马犯困打呼。
林峥嵘拍拍周兴祖胳膊,“你自己辛苦点,她去扫盲班,家里的事多做一点。”
“是啊,还是得让她有个怕的事,不然真把家里孩子宠得无法无天。”从隔壁翁家搬走后,他爱人倒是不出门说人是非了,但宠溺孩子这一点还是没变。
等林峥嵘走后,郝佳慧听到周兴祖要送她去扫盲班,态度坚决,“不去,我才不去,不认识字我也活得好好的。我坚决不去受罪!"
“那你就回老家,孩子们留下跟我,什么时候愿意去扫盲班再回来。”周兴祖也很强硬,“你要是不改好,咱们就两地过,你爱在乡下怎么折腾都可以,但不能带坏孩子们,我就当没你这个爱人。”
两地分居,还不让带走孩子,郝佳慧慌了,她听过太多这种事情了,用不了多久,周兴祖就会看上更年轻的女人,到时候再离婚甩了她。
读书让她痛苦,但离婚是要她命,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。只是她不理解,现在条件比她小时候好一点,宠孩子怎么了,家里又不缺孩子的一口饭吃。
周家这边是说好了,林峥嵘也回到医院,他让江秋月回去休息,他来守夜陪着。
江秋月没同意,“医生说北北没什么事,我看这小子吃得好,睡得好,晚上也不需要怎么看着。你明天还得去部队,这里有我就行。”
林峥嵘和江秋月挨着坐,没有要走的意思,“你也说了,不需要特意看着。家里还三个孩子,总要有人看着点。你放心吧,我在哪都能睡着。”
夫妻俩一人一句,把隔壁床的人羡慕坏了,同住院的一个大妹子拉了拉自家男人,“你看看人家,多会哄爱人。再看看你,我都来医院两天了,也不说点好话听。”
“甜言蜜语有啥用,还不如我实在,你看我每天跑上跑下,你说想吃馄饨立马去买,这还不够好?”男人坐在一旁,正在削苹果,这可是他排队买来的,一共买了两个,自己和孩子都舍不得吃。
“是是是,你也好。”
听着隔壁床的对话,江秋月也笑了,病房里还有其他人,既然林峥嵘坚持,她还是先回去。
林峥嵘骑车送江秋月回家,江秋月一只手揽在林峥嵘劲瘦的腰上,路上遇到熟人,江秋月就和人问声好。
等他们到家后,林峥嵘又走路去医院。
陈卫兰带着弟弟妹妹们准备了热水,江秋月刚到家,陈卫国主动提着暖水壶来,让江秋月洗脚。
“谢谢你们啦。”江秋月坐下泡脚,在外头吹了风,脚确实有点冰。
“江阿姨,北北怎么样了?”陈卫兰问。
“他没什么事,我明天就能接他出院了。”江秋月也有事要问,“我们不在家的时候,家里有来什么人吗?”
说到这个,陈 -->>